黄泉

自私与溺爱

*全文以大副何塞•巴登“夜巡”的视角展开,原因是认为大副这个角色的经历很适合叙述这个主题,不喜勿喷。

*“裁决”是“裁决之酒”的简称,“血扇”取自“彼岸”的旧称。

*无cp向,勿ky

*本格推理,涉及解密。

*第一次参加这类同人文比赛,写得不好,请见谅。

*全文5k,因为官方限制字数,所以这篇参赛稿是扣着完整版和正式版的重点部分完成的。

 那么,享用愉快!


自私与溺爱

  酒是犯罪的根源,让酒精支配身体,在那帮老家伙眼中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巴登家族的船员们曾在海上为英皇卖命他们英勇善战,同时也执行着王室“特殊任务”。但是一场不可预测的海难,那次危险的任务后父亲失联了,家族的损失惨重,上流社会的落井下石,长久以来已不再是这个不幸的家族与之周旋的王族所重视的事情了。没价值的东西必然被抛弃,而作为替代品的家族已经取代了巴登家族原本似乎不可震撼的地位,之后又传出巴登子爵还因此一蹶不振患上惊梦症的丑闻,何塞•巴登只能借助大量的酒入睡,长此以往,所有人都认为子爵将不再适合出航。


这是我能得到的吗

  我是个在世人眼里不能继续航海的大副。我依赖酒精来麻木神经,沉浸在往日荣耀的回忆幻想中。酒后的难受最为漫长,对亲人的挂念,对家族的不甘想要解脱又忘不掉。失势让我看清了人丑恶的嘴脸。我原本和他并不认识,却在某次在港口夜巡时我们相遇了。他是这座城中最有权势的烈酒帮帮主,我一开始看到那位先生时就被他深深吸引。

  眼前的绅士典雅、考究的衣着,举止谦逊稳重,使得他更为的气度非凡,不怒自威。我不明白他的目的,一位绅士为何要停留在一个落魄的大副面前呢?但是他面带微笑态度温和,谈吐风趣幽默。我鬼使神差的跟着他到酒馆里喝起酒来,交谈间我们发现意外的情投意合。我这古怪的朋友对图案抱着很深的执念,他尤其喜欢对称和平移的东西,波本先生骄傲的告诉我他的宅邸也是一栋完全对称的物体,我听了为此十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些年里我忙着行驶于各路航线,他维持着这座城市暗面的秩序。在这里烈酒帮在某种程度上维持着正义,就算家族之间杀戮不断也并不滥杀无辜。这种手法受各大黑帮效尤,其中就有城中后起之秀银镰帮。

  在一次航海结束后我收到了他盛情邀请的一封信,信里他和往常一样,轻快的语气“嘿,夜巡,”他写道,“时间冲不淡真情的酒,我的女儿下个月就要从美国回来一起生活了!朋友,老实说,我不希望她趟这浑水。”看到这里我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但也听出了他话里的担忧。我见过小姐,她在美国打理着轻松的事务,现在却放弃了自由洒脱的生活,来到这受王族统治的腐朽国度。信的末尾,他邀请我去参加庆祝晚宴。我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海神怀表这次也请您保佑我的朋友——您忠诚的信徒何塞。


是你带走了他吗

  这座宅邸内真如波本先生所自豪的那样。房间都有一个相同的构造特点,最有意思的是,尽管每个房间里的摆设物品看上去不同,构造却是完全相同且互相对称的。八个房间上下平移,前后走廊翻转重合,多么完美的艺术品啊,他掏出设计图纸,我拿起来翻看忍不住赞叹他几句,波本先生听了,高兴得脸都红了。“您看,一大早推开门就可以看到阳台,迎接第二天的清晨!”我望着阳台上三层交叠在一起的精致栅栏啧啧赞叹。

啊,请原谅我这不幸的人吧!最好的朋友当晚遭到杀害,死相惨不忍睹!他右手擦着另一只手,身体朝向书桌端正的坐在工作椅上,胸腔上自右至左的深入骨头的刀伤。最令我记忆犹新的是波本先生僵硬的脸上露出的那仿佛怜悯又仿佛已然看穿一切表情,是的,晚宴那天他也曾露出那样的神情。“阿门!”解药在胸上画十字向主祈祷,解药泣不成声,宅邸里只有我们,所有人都看起来神情悲痛。

  老帮主酒量好是有目共睹的,但他这次先喝醉了。由谜题扶着他回房。利爪起身离开,说是要预约礼物,猎犬、硝拎着橙汁,解药也接着离去这时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猎犬刚好从楼上下来。血扇花了十五分钟上楼拿来了清酒,她给我和猎犬、安魂曲满上了清酒,安魂曲神态悠然喝着清酒,这时硝哼着小曲儿从楼上下来展示她的新发明,“嘿嘿!有了这个,硝讨厌的东西,通通都要消失!”特雷西—如传闻中的信仰科学的疯子。血扇笑吟吟的拍拍手夸赞她。这时楼上传来一声枪声紧接着是谜题的尖叫!我们五人跑上楼去,血扇命猎犬和硝在唯一的楼道把守。我跟着他们几人穿过黑色门帘,如血扇所说的灯光昏暗,血扇和安魂曲却不在我眼前,为什么他们知道枪声从哪里传出呢?


参加了他的葬礼

  谜题很快为波本先生安排了葬礼,她很悲痛。受人爱戴的老帮主去世了,教皇都亲自赶来为他做安魂弥撒。我知道,老帮主的逝世有些人是快活的。烈酒帮在衰老,城市需要新鲜的血液。城中银镰帮蠢蠢欲动,这场安魂雨还没有下完,他们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崛起。

  “记住,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绝对的利益。”安魂曲突然淡淡的说道,他打着黑伞气定神闲。烈酒帮众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血扇反应极快,掏出胸前的短刀指向安魂曲。不曾想那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戴着面具的男人挡在安魂曲的身前,向烈酒帮的众人行了一个礼。挑衅的口吻:“美智子你那小东洋把戏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血扇听了男人的话眯起眼:“谁耍了小把戏谁心里最清楚。”安魂曲漠不关心的亮出手中一枚形制镰刀的徽章,人群分成两派。原来烈酒帮早混入了背信弃义的假酒。

  “这一切都是前辈做的?”猎犬不敢相信,利爪曾是他最仰慕的前辈,他俩从进帮会后就一直是搭档。利爪本要跟着银镰帮的人离开,但他这时停下了脚步:“抱歉啊,奈布,骗了你这么多年。人素来只会被朋友出卖,我想墨守陈规的你心里一直比谁都清楚。”“利爪!”猎犬怒不可遏,他想说什么但是又改了口,“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利爪不说话,他取出一把有华丽刀鞘军刀丢还给了猎犬,走掉了。昔日的兄弟情像一片蝉翼不堪一击,可悲的忠诚换来的只是可笑的背叛。安魂曲则戏谑的将手指放嘴前:“我知道自己心中忠于什么。”仇恨像海浪般拍打我心上的岩壁,


与她一起查明真相

  血扇安排了猎犬来接送,最近城里不太安宁,枪弹都打到自家门上了。城北的银镰帮还真站不住脚,给民众们的承诺瞬间翻脸不买账。我看着回归故土的裁决之酒一身价格不菲的打扮,黑色燕尾服颇有英伦贵族风范。她年龄比我小,礼帽下一点红唇,却带不容忽视的威严和老成,最致命的是她手上戴着显眼的红色皮革手套,要知道戴这种手套的都是个人物可不能白白让人干掉啊,我请求她:“小姐——小心些,这红手套收好了罢,今时可不同往日啊。”“手套上萃着母亲的香水味——这是父亲送给我最后的礼物,他们都会在天国保佑我的。”我路上和她细说了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她用手去擦拭泪水,看着她落寞的背后,我有一瞬间想起了自己。我承诺我会永远支持她。黛米听了我的话笑着拥住我:“谢谢你,何塞。”我瞥到黛米脸上的一丝红晕。“您的脸上似乎沾到了什么东西?”她右脸上的痕迹好像是红色颜料,黛米觉得是手套的问题,对光查看上面出现的一串奇怪的字母:ADAACNIOEN。大厅前我们向解药打了声招呼,“小姐,您回来了,辛苦了。”解药行了个礼。“您也是,其他人呢?”“硝和逆刃呆在地下室,谜题去了厨房,血扇姐在楼上。”“啊,是吗,那我先去现场看看吧。”我们上了二楼,尽头墙壁上还是那张恶鬼画像。。


凶手它凭空消失

 “这幅画真是一幅受诅咒的画。”血扇将东洋扇遮住嘴语气显得阴森森的。上三楼的通道和阳台都是被锁住的。自始自终我和安魂曲都呆在中庭,枪声响起时血扇,猎犬,硝也都在一楼。谜题和解药呆在一起,利爪也许就没有到二楼来。逆刃——平日住在地下室里的身形庞大的改造人形蜘蛛,晚宴开始前就一直呆在硝的房间,有可能作案的人身上却没沾有半滴血。

  波本先生房间里有股很浓的香水味,桌上很乱,我推开书本发现桌上有一滩早就干涸的血泊。我叫来猎犬问他要来酒精倒在上面,血液迅速被稀释,露出了用红色颜料书写的字母:RZRLWTTDOA。裁决和我对视一眼,我们彼此明白对方的心思。搜查了抽屉,从里面找到大量用木塞的棕色瓶子。血扇说那是解药给老帮主的镭补品,服用有大半年了。利爪的房间里地毯很干净,除了地上的一个杯子,似乎和桌上的被解药验出有毒的杯子是一套的。

  真相或许真的在逐渐成型!不过,还差一些线索。

 


来自她的邀约

  黑帮容不下背叛者,烈酒帮如其名初代帮主立下了个不成文的规则:每一个叛徒都要饮下毒酒来请求宽恕他们的罪行。“夜晚是审判命运的时刻,请发一封电报到银镰帮,恳请他们今日来宅邸享用晚宴。理由嘛,就用这个——”裁决之酒拿出那枚银镰帮的徽章。


  夜幕降临,安魂曲居然真的来了,他只身一人还是那身白色正装,淡定从容的拎着一把长柄伞。“安魂曲,小姐一直在等您呢。”血扇嘴上这么说,却毫不掩饰不欢迎的神情。“利爪他逃跑了。”安魂曲对血扇说,眼睛却似不经意的看了眼猎犬。就这样除了利爪所有人都到齐了。裁决坐在老帮主的位置,而其他人各自坐在那天的位置。晚宴很快结束,裁决领着众人来到大厅,大厅中央有一张布置好用来惩戒叛徒的毒酒。

  “那么,凶手是从哪里逃走的?”安魂曲问道,嘴里发出呵呵的笑声。“为什么不去思考这个可能呢?凶手不是从回廊上逃跑的。”“等一下,”安魂曲插口道,“那还有哪可以逃走?”“各位,这就是答案,凶手根本没有逃跑。”“啊——”“安魂曲有个双胞胎弟弟吧?”“原来你早就知道。”安魂曲猜到对方已经知道了,眼神变得阴冷。“他先躲藏在你的房间里,而他的装扮会和你一样。凶器就是那把长柄伞枪。案发的时候,大家搜查房间的时候悄悄的出现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灯甚至看不清你是谁,队伍中多了一个安魂曲,也不会引起人怀疑。等要离开时,他又躲回你房间就好了。那枚在现场遗落的徽章,也是你弟弟的吧。凶手就是你的弟弟。”安魂曲狠狠的眯起眼睛,盯着裁决。“你,以为我会这么说?放心吧,父亲并不是死在枪下,而是死在了——这把刀上!”我乘血扇不备,快速抽去她胸口上挂着的短刀。我走到黛米身边,将刀递给她。“事已至此,妾身承认,波本是妾身杀的。当年为了巩固组织,他竟杀害妾身身为军官的未婚夫!”血扇倒在椅子喘着粗气,哭成了个泪人。,怨恨的种子原来早早就埋在了人心里。血扇毅然饮下桌上的毒酒,此时的血扇就像画中的恶鬼。突然将余酒洒在纸扇上,冲向裁决。“小心!”谜题冲到裁决身前,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小姐是无辜的!别痴迷不悟了!”萃毒酒的扇刀没入谜题胸腔,薇拉面色安详的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冤冤相报何时了,您原谅我吧。”安魂曲愣神的看着这一切,他拿起刚刚在餐桌上的白兰地,自顾自的倒进杯子里准备喝下。“不许喝!”一道白光飞过,谢必安的酒杯落到地下。是小姐!刚刚那道白光是她扔出去的短刀。“这酒是有毒的。”裁决无视安魂曲们的勃然大怒。“他们都死了,这样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吧。”裁决环视众人,硝,逆刃,猎犬,解药,四人人面面相觑,互相品尝着小姐的话中的味道。“我说的没错吧!白手套,你是教会派来的卧底!”说罢,裁决的手指向了他们中的一个人!

我知道她不会重蹈覆辙

  “您在胡说什么呢?”被她指到的人,呆在了原地,却还在强装镇定。“那么,”裁决拿过谢必安手中的白兰地,“喝下它,证明你的清白。”面前的女人——解药,抖得像个筛糠。“不,不要!”艾米莉十分抗拒,“这是您下的毒,应该能够调制出‘解药’吧?”裁决很满意她的反应,继续向她施压“这些酒已经没有再掺毒了。”“什么?”裁决很平静的说,她把刚才审判用的装着“毒酒“的杯子捡了起来,“快起来吧!”她说。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动了动,爬了起来。“我知道血扇姐是最疼爱小姐的。”“你的直觉倒是不会错。”血扇话里满是宠溺。看到这一幕,解药立马崩溃了,裁决拍拍手,向大家宣布“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解药。而他的帮凶是那个消失的利爪。”她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事实上,利爪也确实没有逃走。”“怎么可能,我们在哪都没有找到利爪。”“利爪就在大家的眼皮子下。他就在——”裁决又是抬手一指,“那里!”被她指到的是一个人形蜘蛛——深爱着帮主的丑陋怪物。“什,什么?这怎么可能?”瓦尔莱塔倒是个单纯的家伙,被利爪利用了倒也不是很奇怪。“那天,利爪就是躲在她的背上,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又理所当然的离开。”

  这背后的真相令人咋舌,众人安静了好一会,努力的去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我也被真相怔住,原来被疏忽的地方就在眼前。谢必安首先打破沉默“感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不然谢某也成'泉下人'了。”谢必安终于被她的宽容所折服。“吾愿誓死效忠于小姐!”安魂曲将手放在左胸上,低下头向裁决行了个大礼。“不,”裁决微微一笑,“就像您说的,用这把镰刀将过去斩断吧!”裁决取出那个镰刀形状的徽章,安魂曲愕然。想要挽留的东西最终得偿所愿,这正是最好的结局。要知道,这世界上最难左右和控制的,就是人心。硝毫不在意的爆发出一阵大笑:“看来真相到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们是我最好的家人。”黛米不计前嫌,“收拾一下残局吧,我想晚宴大家都没有尽兴吧。”她举起酒杯欢呼到,血扇命猎犬将解药押送离开。“给你一个忠告,你怎么待人,人就会怎样待你。滚吧。”裁决优雅的下了逐客令。

  城北传来轰隆巨响,笼罩在大家头顶的雾霾也被一股神奇的风给吹散了。门户清理干净,她没有让我失望。


谢幕 |某处,阴暗的房间里,一个瘦弱的身影背对着利爪。利爪长叹一声脑里闪过某个戴帽兜的傻蛋,“不过你说得对,我早就舍弃了一切,包括从前的名字,甘愿成为武器。也许再也不会有人叫我那个名字了。”那人的背影沉了沉,突然叫了一声利爪昔日的名字。

  “谢谢!”利爪面具下浮现出一瞬间的感慨,但很快就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他拿着对方给他的“解药”回了银镰帮。他知道“解药”代表着什么。毁掉永远要比创造更轻松,利爪也是心知肚明。他还想从口袋里拿出什么,才想起那把军刀已经不在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拒绝即将来到的命运,他看了那盒“解药”。无休止的轮回总归是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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